玫瑰与仙人掌

谁许谁地老

玫瑰是一朵玫瑰一朵玫瑰。
而你是这样。
这样一株，一株仙人掌。
绿色植物。光合作用。二氧化碳转化成氧气。
无需过多的阳光、空气和水，就可以翠绿地活。
总而言之，我希望你是这样一株饱满而独立的存在。


有微微倔强的刺，坚忍的外表，只是开出的花朵洁净柔软，有一抹清苦幽远的香。
我希望的全部的你，就是这样。这样自省而骄傲，翠绿而美好。


午夜两点陪客户吃完宵夜。夜凉如水。我保持骄傲的微笑和尽量清醒的头脑。
喝了小小白酒，KTV里的威士忌和喜力，是这样复杂的苦与甘甜。
晃神想起当年帮我挡酒的那人，亦不需要留念。
只是今晚的月亮，大得闪了我的眼。
谁唱谁唱，午夜唱情歌，唱当时的月亮。
目光比月光更清凉。


自己认定要走的路，即使是蹬一双10CM鱼嘴细高跟过碎石小道，也要甘之如饴。
遂心安，微笑。
打起精神开车，坚定地穿过黑暗的夜色看前方。
四十分钟的车程。收音机里无名的蓝调女声陪伴，已很好。
在公寓的床上，喝完一杯浓烈的曼特宁。
抱着笔记本拟定明日要用的合同。
戴上眼罩自己抱着自己安然进入梦乡。
我换了床单，换了枕套。把原来的银灰换成了满满的玫瑰紫。是我一个人的颜色。没有其他的味道。


一次只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当下的永远比过去重要。
自己的感情要自己消化。自己的事业要自己打理。
自己的信念，是闪耀着光芒的蓝宝石。内心坚韧的力量。
人一旦明白自己要什么就会呼吸清晰理智坚定，无论最终竭力绽放还是颓然老去，都如此甘愿和美好。


关于那个玫瑰。是多少女生的向往。
无论是亦舒笔下的黄玫瑰还是杜拉拉里的莫文蔚。
是这样妩媚而神往。
我也有我的玫瑰。
我爱她就像她爱我。天长地久，以死党的名义。
玫瑰只抽娇子，爱它的纯。其实我知道，这是他给她抽的第一根烟。于是再戒不掉。
那人已经不再，沉浸在他往日的味道里。又是何苦。
永记得玫瑰的生日派对，何等热闹的海洋。她挽着高大的男友，笑容甘甜，美艳无双。
只是在化妆室的间隙，斜倚在镜前咯咯地笑。
盈盈笑语，那时的今天，他放烟花于我，念念不忘。怎么办怎么办。墨宝，我终是把他丢掉了。
脸上开出艳艳的红，她定是醉了，才如此清醒，如此清醒地说出这样的话。目光灼灼，似盛满了泪光。
平日多么风光，越是风光越是怆然。
那人已不再。满堂锦色抵不过旧时光。


我是如此讨厌烟味。讨厌它的侵略性，和呛然的味道。办公和开会时，禁止任何人在面前抽烟。坐我的车抽烟也是不许的。
矛盾的是，自己偶尔却是抽的。酒吧。午夜。靡丽香甜的时光里。KTV的浅唱低吟中。打发寂寞的道具。
也许是太不明了了。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有些心情无法得以表达。于是借助这袅袅升腾的烟雾，抒发自己隐晦的伤。
雾象之后，整个世界都看不清楚，亦无须看清。
我抽的是爱喜。亦不喜过肺。整个都是淡淡的。若有似无。


我想我们是这样的不同。她是玫瑰。我是仙人掌。
可是我们是这样的相似。
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