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小九

maokaimin

13点的时候，在电波里我又听到《天空》。至从mp4丢失之后，已经相当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旋律了。虽然当时只是孙燕姿的翻唱，但足以牵动我名为怀念的神经。

是的，即使此时我面对的是“不一样的天花板”，我依旧能回忆起两年前在高中实验楼三楼的窗台眺望那片天空的情形，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看着，并沉浸其中，从早到晚，从日出到日落。那时，小九就在我身边。我喜欢叫他这个名字，小九。

现在小九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再次听到《天空》时，我却十分难受，我侧过头去，不去看“天花板”，一滴眼泪便溢了出来，挂在眼角，上下不能。我想到他崇拜的麦迪，我想到我崇拜的HeatoN，他们在同一时期的不同领域几乎都是王者，然后同样的面对转会，在新的队伍里不得不服老叹老。小九曾流畅的晃过我将球放入篮框之后对我说这就是当年的麦迪。然后对着一场场火箭的比赛失望的叹息。小九曾在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流着泪告诉我：“我真的是个铁杆球迷。”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样一个受挫的人，我只知道当我多年后看到HeatoN惨败给后起之秀时心中仍有莫大的失落，但这失落感并没有动摇我对他一如既往的崇拜，他仍是我心中的奇迹。但我无法用言语或其他行为来组织，小九比我性情多了。

在高中繁重的学业面前，我们却有大把的时候来挥霍。上课时间从后门偷偷溜出来上网，或是爬上81层台阶的立交桥喝酒，或是在图书馆坐上一个下午，或是跑到自己往年植树、扫墓的山上去冒险。我们一齐骂过学校的每一个老师，我们一起在晚自习的时候关过班主任办公室的灯，我们一起在雨夜爬进校园的田径场一圈一圈的逆时针奔跑。
然后我们一起在同一张饭桌前干着杯道别。

“两年后再见。”
“好。”

我回转过头去，面对的依然是那张“天花板”，却两眼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