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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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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3 11:54: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很早就写下这题目,每每看到它时,似乎都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涌上心头,很强烈。
  
  对于这个题目作何解释,我想我不是一厢愿地将自己的概念强加于它的,但由于心中所构想的故事和角色不甚明了,也大概是我文笔拙劣,理不出个头绪来,只不知该如何将其诉诸笔端。
  
  就这样,它被闲置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想起张玲曾说过“你永远不懂我的悲伤,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虽然这句话并不能准确地表达我的初衷,但我已然知道,我的故事该怎样付诸纸上。尽管它可能与我当初所想的背道而驰,但却是我最想要的。
  
  在这里,拾人牙慧地说,我将这句某人的话作一删改,姑且作为文章的旨趣吧。我们总是一个人走,带着些不透明的想法,踏着充满坎坷与意外的路途,也许只是为了寻找,寻找心灵上的自由,寻找生命的停靠,寻找属于自己的静静一隅。
  
  守望者
  
  云——缓慢地流过头顶的天空,云朵间的罅隙里逃逸的蔚蓝宛若纤细的蚕丝,在偌大的云海中做着微弱无力的挣扎,岌岌可危。
  
  小多木然地站立,静静地望着那些微蓝渐渐地被云幕一点一点地吞噬掉,然后便勉强地了一笑,自己竟然对它们的遭遇不禁有些怜悯,或者可能是也对自己的侥幸不置可否。渺小的,恍如尘芥,她觉得。
  
  黄昏,在落日的余晖中姗姗来迟。暮春的黄昏最不缺的便是静谧,一如洌水般清凉。
  
  她把手放在裤袋里,书包搭在肩膀上,拖着早已有些倦意的脚步,目光中透着几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路边有风掠过的错落有致的花草,真好似她此时的不知所措。
  
  地上的她那被夕阳拉长了的影子,隐匿在参差斑驳的树影当中,显得如此支离破碎,不堪一击。黄昏到了,黑夜还会远么。
  
  可恶。她讨厌黑夜。想起不知谁说过,漫长的黑夜像沉默着等待的怪兽。多么可爱而充分的理由。日出才是最令人兴奋了,她觉得。
  
  走过转角,小多开始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刚好踩在一块墨绿色的地砖上,砖上凹凸的纹饰回环突现伸向小路的尽头。“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她嘴里念念有词,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把这条路走多远,走多久。
  
  大概实在是累了,她最后在路边的一块草地上坐下。滋润着这一岸草香的是一面人工湖,这湖温润,这湖脉脉,这湖面似经久散发着古典气息的铜镜,上面敷着一层薄薄的吹弹可破的夕阳暖彤色彩,如同美人纤柔嫩滑的肌肤。小多自顾一笑,嘴角轻轻上扬的肌肉微微震颤了丝缕空气,她这样笑起来,更使她在斜阳下的剪影平添了几分别致的感动
  
  这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在衣服上的口袋里摸索。一枚硬币。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此刻正静静躺在自己手中的硬币,然后将它抛向空中。硬币开始在被它搅得扭曲的时空中不停地翻转,一圈,两圈,三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心。她赶忙合上双手,把手凑到唇边,闭上双眼,对着它轻轻浅浅地耳语一番,接着便用力将它甩向湖面,硬币竟自在湖面上打起了水漂。一、二、三……她看到硬币似无视地球引力般在湖面上滑行一段后跃入水中,被打破后的湖面随即又平静如初。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对它说了些什么。
  
  小多侧过脸,远方待落的如血的残阳酡红如醉,一簇簇胭红散落在她的脸上,那么红润,仿佛风一吹来便能泛起圈圈涟漪,像幅神韵彰显的泼墨画。
  
  她伸出手打起眼罩儿,遮住了耀着她眼睛的光线。“用手臂遮住了半边脸/也遮住了树林的慌乱”,她突然咯地笑了一下,想起北岛的这句诗来,竟自把自己当作诗的主人公了。她朝日落的地方挥了挥手,像见了新朋友似地喊道:“夕阳,夕阳,你好!你叫小夕?我叫小多,呵呵。”蓦地跑开了。
  
  不是主题的主题
  
  夜幕拉下,天色终于暗淡下来。
  
  小多揣着兴奋与不安总算到家了,第一次回家这么晚。不过她觉得,自己从高三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开心,在自己与爸妈的矛盾中度日,简直令人窒息。她开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决心与毅力,不禁暗自窃笑起来。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嘘了口气,敲了门。
  
  “妈,我回来了。”她很久没这样叫门了,只觉得有种亲切、温馨的暖意袭来。
  
  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门吱地一下便开了,是妈妈,她神色不大好,身上的围裙还没有解下,见女儿回来了,欣喜中不免有些责怪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有?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下。”未等小多回答,妈妈便转身准备到厨房。
  
  “妈,不用了,我……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她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妈妈,“这是我这次模考的成绩,”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想你们没忘吧——你们的承诺。”
  
  原来小多和她的爸妈曾约定,只要她的模考成绩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便答应不再干涉她画画,限制她的自由,而在这之前的所有时间内不能再动画笔。
  
  她把目光转向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的爸爸,说:“很对不起,没有让你们‘得逞’。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要回屋休息了。”
  
  妈妈盯着成绩单,乐呵呵地笑着,眼睛中闪现一丝亮光,似惊喜,似兴奋,像个小孩子似的,她一边抖着成绩单让爸爸看,一边就应着声:“好—好—”
  
  “好什么好!一次考试成绩代表不了什么,这次,是她侥幸!”爸爸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偏见,小多隐约捕捉到这个字眼。见爸爸对自己的态度并未因自己的成绩而有所改变,心中很是不平。她咬起下唇,眼睛中闪烁着愤懑与不屑,进而回道:“侥幸?哼,这可不是您老一句话就能否定的,我们走着瞧。”说罢,她走进卧室,门被甩上。
  
  妈妈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责怪爸爸:“小多好不容易在我们计划中有所进步,你干嘛这样打击她?”说着,妈妈又坐回沙发上来。
  
  “你懂什么,考个好大学比什么都强。……身在高三,不容许她有任何天真的想法。”爸爸再点燃一根烟,却又放下,“所以必须在这之前打消她继续任性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何必这样逼她呢……”
  
  爸爸望了一眼小多的卧室,只是不语。
  
  “妈——我的画呢?”妈妈看到小多囔囔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的画,就是那张稻草人——还没画完呢—”小多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呢”又捂回了嘴里。
  
  那是一幅小多为自己写的一首小诗《稻草人》特意准备的,十分衷爱。她在画的背面还写了这么一句话,不是自己的,但感觉蛮不错的: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大都不是快乐的,他们的快乐像贪玩的小孩,游荡到天边却还不肯回来。这群孩子,呵,她挺喜欢那群小孩的。
  
  “啊?是不是写字桌上那张,它很重要么?”妈妈像个犯了错似的小孩。
  
  “当然……这么说你知道它在哪儿?”小多似乎挺在意这幅画。
  
  “哎呀,坏了,我那天早上给你打扫房间时,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画上面沾满了水……”妈妈解释着说。
  
  “什么?”小多睁大了双眼,似乎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可她宁愿不明白。她细挑的双眉深锁着,脸有些涨红,不知从哪里飞来一股怨气顿时溢满心间,以致于有些丧失理智地脱口而出:“以后我的房间不用你们收拾,我自己会打扫!”
  
  “啪”的一声,爸爸的手就这么没有预料地一起一落地打在了小多的脸上,他怒斥道:“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你这么跟***说话的吗?不就一张破画吗!我直接告诉你,不要再妄想画画!”爸爸的余音带走房间里最后一份聒躁,屋子顿时静若幽谷,凝滞着似一场暴风雨洗礼后的死寂。
  
  她摸着充斥着火辣与疼痛的脸颊,紧紧咬住下唇,极力想控制住正在抽搐的嘴角。爸终于打我了,第一次,小多告诉自己。她眼睛红红的,一种晶莹透明的液体无端地逾过眼眶滚落下来,溅进嘴里,带着莫名的苦涩。她盯着爸爸,拭去眼角残存的泪水,很干脆,她说:“你的冷漠只能让我更坚定地走自己的路。”然后转身返回卧室,只留一声冷笑在客厅里跌足彳亍。
  
  羊皮卷
  
  破晓。
  
  远方起伏的山峦或深或浅地嵌在深邃的天空里,随清风游弋的云儿似群归的雁阵,山脚下葱郁的树林唯恐人们不知夏日早已盛装出场,不远处有火车隆隆地匆匆驰过。
  
  稻草人撑着自己的身子,伫立在稻田里,举目远眺,记不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守在这里的。
  
  “田野里白天的风景和情形,有诗人把它写成美妙的诗,有画家把它画成生动的画。到了夜间,诗人喝了酒,有些醉了,画家呢,正抱着精致的乐器低低地唱着,都没有工夫到田野里来。”
  
  叶圣陶老先生的“稻草人”,真似颗粒充盈着希望的稻草,稻草人这么想。
  
  画面中的我,不会写词,却像个诗人。
  
  稻草人静静地沐浴在微凉的晨风中,寥寥晨曦透过云层来探望老朋友了,微湿的空气似水雾若有若无地在稻田上空飘悬着,微微能感觉它们此时难以抑制的丝丝兴奋与躁动——它们又要准备旅行了。
  
  日出,稻草人注视着那个像颗糖果一样的太阳,一副似乎很久没有看过日出的样子,但直觉又告诉自己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仿佛就在没有对白的昨天。你可以想像稻草人此时的心情是多么地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稻草人想摘下遮住了些视线的草帽,给太阳敬个礼,问声早安,呃,动不了,稻草人笑自己连这个都给忘了。
  
  稻草人把目光转向眼前这片泛着微黄的稻田,颇有些欣慰却不敢丝毫懈怠,只有稻子熟了,堆在主人家的粮仓里了,“希望”才真正成为现实了。我稻草人,为你们生——我来保护你们,坚守一生,也终将为你们而亡,稻草人像个戍边的战士般煞有介事地这么想。
  
  天还未到晌午就已是酷热难耐了。稻草人注意到,刚才还百般温顺的太阳突然变得火辣万分,熊熊的烈焰炙烤着大地。林间的知了似在拼命叫嚷着“抗议,抗议”,稻草人听到蝉鸣,虽嘴里嘟哝着“抗议无效”,却也的确感觉到了空气的沉闷,好像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盛夏。热吧,热吧,这样庄稼就可以快点成熟,稻草人这么想,还好,明早还有日出可以等。
  
  很快,一天的日子还没有来得及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夜幕拉下,月光辉映,远山空濛,只有瞧不真切的轮廓。林中的小鸟不再喧闹,不知它们是否已伴着月光睡着。此时的田野便像个舞台,黑夜中的主角们纷纷登场,三五成群的萤火虫似谁家调皮的孩子提着小灯笼,上窜下跳,好不得意。注意到天空北边的几颗亮星,呵,真像个倒扣的勺子,估计这满天亮晶的小家伙正是从这被打翻的勺子里逃出来的。
  
  夜空如一袭爬满虱子的华丽旗袍。这词不错,不过这里的不是虱子,而是闪着光的金豆子。稻草人仰望着星空,有些苦恼,太阳呢,太阳呢,是谁把它打碎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小星星呢?没事没事,明早一定还有日出可以等,稻草人不无安慰自己地说。
  
  这时,一颗星星突然从夜空中脱落下来,似一片晶莹的花飘过视线,接着两颗、三颗……它们一个个如春雨般开始陨落人间,汇成一场声势浩大的流星雨。奇怪的是它们最后也都化作一片片晶莹的雪花,在青黛色的夜空中恣意飞舞。稻草人惊呆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这种奇观,原本热闹的夜空只剩下一轮残月安之若素。顿时,一股凉意灌满全身,这个夜难熬了。嘿,我说,没事没事,你不是说明早一定还有日出可以等么?是的。
  
  期待日出,不知为何期待日出成了稻草人每天必修的功课。
  
  终于,东方渐晓,又是红日初上,昨晚残存的肃杀之意在刹那间溃灭殆尽,留下一抹余烬。稻草人屏息凝望着,笑了。
  
  稻田里不时有风拂过,阳光下一串串饱满的稻穗迎风浅吟低唱,点头顾盼,它们看到远方的来客再次来到——火车一如既往乐此不疲地在田野里穿行,似一尾小鱼在原野的绿海中穿梭,给单纯的底色增添了一撇灵动的色彩。
  
  稻草人昂起头,挺起胸,笔挺地站立,极力想多呼吸一点夹杂着阳光的味道的更新鲜诱人的空气,即使一丝微弱的阳光也会给栖落一隅的一些不眠人带来一点感动,一点勇气。
  
  稻草人吃力地耸了耸肩,这肩已经挺过了多少个年头,不得而知。这时不知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怎么就有了勇气落在这个形容枯槁的稻草人的肩上,它也不做声,突然似被惊扰般扑棱了几下翅膀就又飞走了。就在这只行为诡异的乌鸦飞走之后,天忽然起风了,异样的风,稻草人感觉有些不自在。果然,稻草人看到远方黑压压一群,不,一片,不……数量之大难以形容的乌鸦正以铺天盖地之势向太阳的方向集结,其队伍庞大得足以遮蔽天际。
  
  不多久,乌鸦就布满了整个天空,它们疯狂地扑向云霄,它们要侵蚀太阳了,光线被鸦群的身影一点点地吞噬,稻草人的草帽被它们的翅膀扇起的烈风掀下,这里到处都是它们的咕呱乱叫和扇动翅膀的声音,凄惨,诡异。稻草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面对突然的变故,稻草人惊呆了,如同受到某种符咒的围困,不知所措。但惊恐之中内心却翻腾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稻草人欲起身乘风飞向天空,去阻断它们!
  
  一群乌鸦似乎看出了稻草人的想法,转而纷纷向稻草人俯冲过来。
  
  “啊!”
  
  小多突然大叫一声惊坐起来,额上沁着汗珠,她听到窗外有雨点啪啪地打着窗子,仍心有余悸。
  
  原来是一场异梦。
  
  梦里晴时却逢梦外雨,梦里风雨无人济。这是一个人的路。
  
  Ending
  
  字迹缩回笔尖
  
  雏鸟倒退进蛋壳
  
  遥远的传说带着时光
  
  驻足在
  
  古老的村落
  
  故事的脚步
  
  在散乱的记忆里倒退着前进
  
  嘤嘤的鸣蝉
  
  铮铮的犁铧
  
  儿时的梦瑟缩在某个角落
  
  一个守望者虔诚的脚步
  
  烙在风雨飘摇的年头
  
  看到
  
  远方的列车匆匆驰过
  
  笛鸣飞落到哪个世界
  
  与陌生的自己对白
  
  达摩克利斯剑
  
  堵在似水流年的出口
  
  追寻竟变成等候
  
  勇气接受洗礼
  
  像蝴蝶一样梦庄周
  
  千百年后逃逸的咒语
  
  陷入一场致命的毁灭
  
  才得以
  
  挣脱
  
  逃出岁月的巷口
  
  去迎接与未来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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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3 18: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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