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无味的爱情，由我买单

红桃六

题记：假如可以说不爱就不爱，这个世界也不会有爱情的存在。背叛自己，成全所爱，用最压抑的感情，成全对你的溺爱。

文/起点


     他是一个游荡在异地的东北男孩，初到异地的时候他一无所有，因为诚恳、因为上进、因为直爽，我们相爱了。为了爱情我把青春押注于他，为了婚姻我被赶出家门。

     离开家，我与他生活在了一起，在窘迫的生活条件里，他拼命赚钱去改变一切。看着他的辛苦，看着他的疲惫，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丢掉颜面恳求父亲帮他。父亲无可奈何点下头，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有了父亲的帮助，他被带入了房地产这块肥油地里，有了父亲的引荐，他被众人巴结成对象，仅仅因为父亲手中的权利。

    他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人，借住父亲的这只手一年里赚来了属于自己的公司。这也让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总算没有让我失望，可与他相处的日子就越来越少，每一次都因为公司有事。

     我知道，男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想闯一番事业，走上轨道的时候更想把事业做大做广，我一直也欣赏这样上进的男人。即使自己厌倦官场中的权利关系，为了他我却低下了高贵的头，学会走近伸手可得的满足感，这样才不会与他拉开距离。

     当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的时候，即使在家有数的日子，总是电话不断，其中有一个小柔电话最为频繁，因为我总是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他总会说一声诸如“早点休息，小柔”之类的话语。以前，也正是这样的话语让我的心在寒冷冬日瞬间燃烧。

     无数个寂寞的夜里，我呆呆地坐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的车位，脑子里一遍遍幻想着他停放车子的身影，这几乎成了我这段时间以来最疲之不愉的事了。

     我是一家医院的医生，不想靠父亲的关系，我一直停留在这个职务，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这一天，小柔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我面无表情地告诉她怀孕了，她拿出电话拨上了电话，打了半个小时，然后对我说：“医生，我想生下这孩子。”

     当然，我内心的惊涛骇浪被严严实实的口罩遮住了，因为我心里清清楚楚，她刚才打去的电话，就是打给我丈夫的，因为她挂掉电话前喊了丈夫的名字。婚后仅仅一年，我就感到了被冷漠忽略，第一次听到小柔的名字，也正是这个时候。

     那晚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一次他很少说话，都只是“嗯”、“好”、“保重”、之类的词语来表达，脸上却浮现难得的微笑，最后他说了句：“好，我马上过来，小柔。”那晚上他都没有回来，这个名字像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

     安静的夜里，我又坐在窗前，定定地看着楼下空空的车位，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小柔这个名字。

     不久后，为了给他送忘在家里的重要文件，我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景正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呼之欲出的丰满胸部从我的位置看上去，简直要碰到他的脸了。在心里怒火直涌胸口，狠狠地丢下文件离开了。

     在大门处，遇到了他的司机，我问了句：“以前的秘书呢？”“她啊！人家回家结婚了，新来的这个秘书就是小柔。”他答道。末了还神秘西西地补充了一句，“大家都挺喜欢小柔的。”我琢磨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都这样说，可想而之小柔真的是一个狐狸精了。”

     对于女人自私至卑微的爱情，内心深处，我多么希望这个最爱的男人真的只是应酬晚归，对我的冷漠也只是生意的忙碌。可是这么多明显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凭证，为了拿下证据我去了一家叫做“侦探”的机构，那家调查所的负责人给我保证两周时间内就给我结果。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我要让这两个人付出惨重代价。

     两周时间早早过去，我再也等不及调查结果了，小柔怀孕打算生下来和叫老公的名字这个事实让我的恨达到极点，满脑子里只有一遍遍幻想如何杀掉小柔，这几乎成了我彻夜难眠的恶梦。

     借刀杀人？车祸？下毒？我在心里精心计划着。

     这一天，天空飘着细雨，我以有东西交给他为由约她来到了护城河边上，她很快赶来了，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被我预先准备在包里的铁锤打昏了，我准确地把她推下了深水河里。然后，我胸口的丝巾和她一起飘进了黑沉沉的河底。即使内心的万般恐惧，事后让我无比的快意，原来杀人只须这样简单。

     不久后，我万万没有预料的是，小柔的尸体竟然这样迅速地被发现了。这一天，电视里全是这样关于死尸的报道，同时还有一个自称小柔男朋友的男人向记者哭诉他们准备结婚了并且还有孩子。。。。。。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打开门是楼下的邻居，邻居说：“我是住在6楼的，才旅游到家，看到油箱里有这个包裹，上面明显写着9楼，是送邮件的人看错了吧！”

     我颤抖着手，拆开邮件，全是一大叠照片，照片上，无论在昏暗的夜店，明媚的野外，甚至酒店，都可以看见丈夫始终和一个人亲昵的身影。

     可照片上的这个人，却不是小柔，而是丈夫的司机！

     我眼前一团漆黑，失去知觉。。。。。。



     还是在长眠中醒来，多么希望就因此不醒人事，除了憎恨更多的还是害怕，因为我是一个无知的傻女人，更是一个杀人犯。

     现在，我控制不了心里的慌张，迷失在凄凉的漫漫长夜里，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次对不起，我也记不清楚了，从一个女人角度出发，从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角度出发，我罪不可赎，除了死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很清醒，更清楚。我别无选择，没有人会相信我不是有意想杀她，没有人会同情我的辩解是因为爱情而糊涂地杀害第三者。

     我宁愿她是第三者，我宁愿杀对了人，可这一切又得重新去谱写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丈夫借刀杀人的高招，而我只是他手中被掌控的一枚棋子，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只有被他开出棋局，是我影响到他的幸福吧！不可告人的黑幕爱情。

     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他，我不相信，他那么狠心，可事实就在眼前，我只能接受，再挣扎也是无谓的，即使心被他恨恨地刺伤，自己却无意地让刀剑插入更深，止不住鲜血的喷涌，只有自己才知道味道的苦涩无味，留下一无所有。

     我执意找到他，找他问个明白，原以为他至少会对我一丝愧疚，而结果只让我的恨再一次复燃心中。

“诺，为什么这样对我？仅仅因为你不再爱我，呵呵，不再这个词应该是从没有吧！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求我，还要与我结婚，仅仅因为我显赫的家庭背景吗？仅仅因为钱，为钱出卖你的一切，让你可以不择手段的牺牲一切。”


“钱是一个好东西，不会背叛的心，即使再贴心的人都不可靠，唯独它。我知道你很恨我，亲爱的，对不起了，亲爱的，来生我一定还你。”

“来生？收回你一文不值的承诺吧！难道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金钱吗？你何不扪心自问下你的人性在哪儿吗？”


“人性？我一不偷抢，二不拐卖，良好的社会公民，踏踏实实地为社会出力。”


“收起你的伪装吧！诺，现在的你好恐怖，让人完全看不清楚，你到底还是曾经的诺吗？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却如此无情地铲除我，你的心都没有一丝的不忍吗？”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与你之间还有什么说的呢，你好好接受现实吧！踏踏实实的去坐牢吧！你的一切我都会好好的为你保管，包括照顾你的父母，这也算还你一个人情，我们谁也不欠谁。”


       好绝情的言辞，让我对他彻底的绝望，如果他心有歉意，如果他只是一时的茫然失措，我愿意成全他的爱情与金钱的梦想，可我看不到他人性深处滋生的一个名叫良知的东西，悄悄地打开录音器，微笑地与他最后一次对白。

“诺，因为你，我把你的秘书杀死了，可她只是你巧妙安排的替死鬼，现在死无对证，你成功了，我失败了，你一定很欢喜你的高招吧！”


“谢谢你的称赞，没想到你就这样轻易地进入我布置已久的圈套里，这简直是天衣无缝。还是蛮对不住你的，你虽无辜，可你是我的绊脚石，留下你，我没有爱情，留下你，我却只能得到一半的财产，原谅我的自私吧！”


“那你与他的爱情会幸福吗？你不怕我把这一切告诉我的父亲吗？到时候你依然会一无所有，那他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他，不是我的爱情，只是性伴侣而言。我相信你不会告诉你的父亲的。”


“你真是一个坏男人，难道在你的心里没有爱情可言吗？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把你的一切全部公诸于世。”


“呵呵，你可要想清楚，除掉我更等于除掉你父亲，我与他是一根绳子的蚂蚱。”


        此时，“父亲”这两个字好刺眼，我那么肯定的决心在这个字眼上开始动摇了，我开始在长眠中反思，如果他得到应有的报应一无所有，那父亲不光在权利还是晚年余光里都是重创，父亲会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吗？我不想这是最坏的打算，唯一的出路我只有接受是我杀人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后记：我不伟大，我也很自私，包庇了父亲，成全了他的梦寐以求。让死去的爱情严严实实地围在城墙里，守住这个苦果，成全为金钱苟活的那一个吧！我不是可悲的女人，所以你们不要为我感到悲伤，这样的选择我心甘情愿。也许到死我都走不出这个围城，这样也好，不用在为情所困，为金钱而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