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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葬爱,为你一世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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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4 11: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水如烟


我把对你所有的思念,揉捏成坚硬的琥珀,将那些欢笑和悲伤反锁,静静的陈列在旧时光里,爱成一场无言的地老天荒。
                                                                                  -------------题记


(一)

       寒光清冷凛冽,站在十七楼下的雪地中,闭上眼,摊开掌心,感觉细密的雪花落入手中,温柔的轻啄着肌肤,丝丝的寒意带着些许的疼痛。天上没有一颗星,黑色的天幕倾斜着,仰望太久,感觉似要把灵魂压缩出窍。很喜欢这样晕眩的感觉,仿佛触摸到生命最初的本质,一瞬的轻松,一瞬的飘忽,自由的像是空气。
    子陌,我已经记不起和你的交集,是否也是在这样一片黑丝绒的天空下,是否也曾有过如羽般飘渺的感觉,只记得那时你的眼神和你的笑容。只是到现在,我突然憎恨起这些坚硬的记忆,它总是会在某个神思恍惚的瞬间偷偷的噬咬,让我说不出哪里最痛,却又没有一处不痛。
    模糊中尚且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是在月儿的生日派对中。

    一袭黑色的小晚礼服,璀璨的钻石,衬托着月儿姣好的容颜。她笑靥如花,挽着你的胳膊缓缓而入,那一刻的光芒刺得人眼痛。
    彼时的我,躲在角落的阴影中,淡淡的观望着。我向来不喜热闹,若不是因为月儿是我的发小,我也不肯出席这样的场合。在这样喧闹繁华的狂欢中,我只会感觉更加的寂寞。正如滴入水中的一滴油,永远是漂浮在表面,无法融合。我想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捧起一杯红酒,踱到阳台上,想要一个人的安静。可惜这样的安静也寻不到,一个颀长的背影落入眼幕。转过头,是一张英俊的面庞。英气的剑眉,星眸点点,还有紧抿的薄唇和一双纤长干净的手指。
   “呵呵,你也不喜欢屋内的热闹?”他温润的浅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看就知道是教养极好的男人。

   “恩,在这里,我的清净无处安放。”轻啜一口红酒,斜倚在栏杆处,自觉的拉开距离。
   他用敏感锐利的眼神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逼视下,我竟然无处遁逃。

   “那就让一个寂寞陪伴另一个寂寞吧,今晚实在不宜落单。”他调侃道。
   “你不是月儿的男伴么,还说什么寂寞?”我轻哼着。
   “月儿那丫头,若不是早就答应过她,我才不愿像今晚穿成这样,像猴一样任人观瞻。”他无奈的晃动着酒杯。
   我笑了,我想我可以懂得他。
   “你笑起来很美,很安静的感觉。”他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撑住笑,尴尬的转过脸。
   “微微,原来你在这里!”月儿调皮的伸过头,甜甜的笑着。
   看到一旁的他,眼神顿时温柔如水,“呀,子陌哥哥也在?”
   月儿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轻声的问,你们认识?
   子陌笑道,“是认识,认识很久了。”
   月儿迷惑的望着我。
  “没有,刚刚认识的,连大帅哥的名讳都不知道呢。”我安慰她。

  “哦”,月儿轻松的笑了,“微微,他叫子陌,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子陌哥哥,这是我的死党兼同居者,陈微。”
   我淡淡的颔首,他却是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二)

   “微微,睡了没?”月儿站在床前,漆黑的发丝,如水滑落腰际,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如青花瓷一样的透明。她弱弱的询问。
   “傻丫头,快进来。”叹口气,揽过她瘦瘦的肩,她像猫一样,蜷缩在身侧。对于月儿,我始终学不会拒绝。
   “微微,帮我拿下包,好重哦”,放学时,瘦小的月儿总是眼巴巴的望着我,背过她的包,她露出纯净的笑,我只会傻笑着。
   “微微,帮我买一颗泡泡糖,好不好”,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我飞快的跑过马路,直奔小卖部。
   “微微,那个男生我好喜欢,问一下他的班级,好么?”
   “微微,这个图好难画,帮我做一下吧!”
   “微微,有个男人缠着我,好讨厌,你帮我拒绝他吧”
    她扬起妩媚的笑脸,眼神湿漉漉的望着我,任是怎样无理的要求,我都叹息着去满足她。对于她,我感觉自己是在劫难逃,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微微,今天我好开心,”伏在枕旁,她梦呓般的呢喃。“因为有你在,因为有子陌哥哥在。”
   “傻丫头,哪里是因为我,分明是有你那宝贝的子陌哥哥在吧。”我打趣她。
   “嗯,我好喜欢他,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已经有六年了。”她一脸混沌陶然的笑,眼中覆着一层朦胧的爱恋。
   这样长久的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幸福吧。我的心却像是一座空城,从来没有人进驻。夜晚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听到里面空洞的寂寞在撞击,疯狂的寻找出口。
   “微微,告诉我,子陌哥哥会喜欢我呢?”
   “当然喜欢了,我们的月儿倾城一笑,有谁能抵挡的住?”拂过她海藻般的黑发,发梢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像糖一样的甜蜜。


(三)

   电车穿越这座城市长长的街道,两侧的乔木倏忽闪过。这是一个春天的午后,整个世界都懒洋洋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冷漠,像是早春被冻死的野花瓣,散发料峭的寒意。
   这是一家德国人的公司,因为要为他们的产品做宣传策划,我负责文案,想要更多的产品资料,就一个人赶来了解。
   正在和他们的宣传部经理交流时,有一人推门进来。听到头顶响起温和的嗓音,我不禁仰头。
   原来是他,林子陌。他似乎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浅笑着点头,“你好,微微。”
  “你好,子陌,”我矜持的笑。
   原来他是这家公司的副总,以前曾听月儿提起过他的背景,只是对于陌生人,我向来不太用心的记住。
  “微微,一起喝杯咖啡好吗?”他明亮的眼睛注视我,脸上的笑意诚恳而热切。
   春天单薄而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注视太久会让人炫目。
   对于别人的东西,我向来敬而远之,哪怕喜欢,也是看着。
   只是这次不同,被他透澈的眼神摄定,心里一片寂静,所有的喧嚣如潮水后退,安宁的像是躺在沙滩上的贝类。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人可以给我,这一刻我是盲从的。
   站在电梯里,他想要接过我手中厚重的资料,我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他低头悄悄的说,“微微,你是一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隐在暗影中,偷偷的注视他脸部锐利的轮廓,突然有些惊惶,让我不自觉的后退着。


(四)

    翡冷翠,下午四点。慵懒的光线,混合着恰到好处的温度,空气中浮动着奶昔和焦糖的香气,如水的爱尔兰风笛声在耳畔滑过,一切都美到像是一个暧昧而疼痛的眼神。
    怜惜的抚摸着手中细腻温润的白瓷杯,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
   “最近好吗?”他的声音因为长久的沉默变得喑哑干涩。
   “嗯,月儿很好。”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是问你还好么?”
   “不是就坐在你面前嘛,何须再问?”我狡黠的笑着。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直视我的眼睛,钝钝的说。
   “不要妄自揣测你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除非你爱她。”我冷淡的回应。
   “哦?”他斜斜的凑过来,轻声耳语:“如果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呢?”
   我错愕的望着他,像是看一头怪物。
   他轻轻的搅动着手中的银勺,漫不经心的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了。你很特别,总是一副淡然安静的模样。可是我知道你骨子里十足的缺乏安全感。我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那样才是真正的你。”
   他悠远的眼神落在我身后,缓慢的分析和陈述,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呆呆的冷着脸,内心的每处角落都在他的审视下变得体无完肤。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的看懂我,他不过是只见过一次的男子,他凭什么可以放肆的刺破我的伪装,我的软弱。一种被人看穿的羞耻和惶恐,让身体难以自已的战栗。
   他平静的看着我脸部的表情,眼中升起宛转的疼痛,微微,让我守护你,好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转过身,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真的害怕再这样待下去,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哭倒在他怀里,我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爱上面前这个男子。

(五)

   这里是松山顶的一处幽静的角落,早春的雏菊在乍暖还寒的空气中静美的打开着,一簇簇的花瓣仰望着天空一隅,慎重在进行着某种虔诚的祭祀仪式。
   妈妈说雏菊的花语是珍藏在心底的爱,妈妈说雏菊的另一种花语是坚强,它是妈妈最爱的花。小时候,记得家里的庭院内,墙角下,篱笆边,妈妈都会统统种下大片大片的雏菊,白的,粉的,红的,在乡下的春天里,格外的惹眼。那时候的妈妈很美,素净的脸庞,温柔的笑容,软软的掌心,还有很暖很香的怀抱。
   妈妈常常会拥着我,轻轻的摇晃,好听的吴侬软语,在耳畔念着,微微啊,妈妈的乖宝贝,快快长大吧,长大后要像雏菊花一样坚强,纯洁,妈妈也就放心的离开你喽。
   妈妈,你不要微微了么?我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妈妈。
   傻瓜,妈妈早晚会有一天离开你的,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呀叫做天堂。
   那里有爸爸吗?我紧紧的抓着妈妈的手,兴奋的嚷着。
   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那个被别人整天挂在嘴边唤做爸爸的人,我也从来不知道伏在爸爸背上是怎样的感觉。每当我期期艾艾的问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
   妈妈总会用长长的胳膊搂住我,悄悄的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了家。
   直到懂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叫做死亡。
   在我上大四那年,妈妈在春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安详的离去。我跪在妈妈身旁,轻轻的抚摸她的面颊,她还是那样的美,柔和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笑容。摘下大把大把的雏菊,放在妈妈身边,洁白的花间,滚动着我的眼泪,妈妈,微微答应你,会坚强,妈妈,微微答应你,每年的春天,都会去找你。
   妈妈,又是春天了,你的墓前,开满了你最爱的雏菊花,它们替女儿陪着你,你还会孤单吗?
   狠狠的擦去腮边的泪水,不想让妈妈看到我的软弱。颤手摘下一朵花,仔细的佩在发间,感觉就像妈妈的手在撩拨我的黑发,妈妈,我们在一起了。


(六)

   下山时,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树间徘徊,是他,林子陌。这里离妈妈的墓地不远,不知道他如何会来这里,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什么。
   我安静的经过他身旁,却被他一把拉住。沉默的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不容置疑的环住我的身体,一时竟动弹不得。
   我愤怒的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一边低吼,“你让开,林子陌!”
   他近乎哀求的说道,“微微,别再逞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鄙夷的看着他,倔强的昂起头,我不需要!
   他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温柔的说,“微微,你是妈妈的好女儿,即使是你妈妈,也一定不愿看到你现在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难过的时候就要喊出来,哭出来,我会在这里。”.
   他的怀抱结实有力,他的眼神温暖坚定,他的微笑诚实可靠,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充盈着体内每个细胞,每条脉管。恍惚间像是回到幸福的旧时光里那些和妈妈在一起单纯的小美好,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让我记起某年的清晨,那些眼泪的温度和妈妈的笑容。
   我终于可以痛快的哭出声音,在妈妈离开后的第四个春天里......

(七)

   不知何时起,我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林子陌的嘘寒问暖,熟稔了他掌心里的热度,也开始在他面前卸下伪装,随心的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这一切,我都不曾跟月儿说过。
   我总是尽量的回避月儿的探究的眼神和她试图关切的询问。对于月儿,我始终有一种负罪感。林子陌,是我在她那里偷来的幸福。
   午夜加班后,从公司大楼走出来,夏夜的风清凉的掠过裸露的肌肤,信步游荡在人流稀少街头,第一次感觉这座城市的面孔不再是冷漠的
   街对面迷离的路灯下,子陌在向我招手。隔着二十六米的距离,我向他微笑,浮动的空气里仿佛感觉有雏菊花香在穿梭,我低低地说,林子陌,我喜欢你。
   走到住处的十字路口,我蓦地止住脚步,仰头看着子陌,柔声说,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没关系,我送你到楼下就好。他握着的手,坚定的不肯松开。
   可是,可是.....让月儿看见不好。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傻丫头,那又怎样,我喜欢的是你。他扶住我的肩头,笃定的注视着,眼中有一簇热烈的爱在燃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注视这个男人,他的眉眼,他的呼吸,他的味道,带着声势浩大的暖流席卷我的全身,让我在晕眩中一点点沉沦,淹没。
   我感觉自己脸上浮起虚弱的笑,阴影无声的覆盖脸庞,辗转轻柔的吻小口小口的印在唇角,我听到自己喉咙里溢出轻快的泡泡,原来,这一切都会如此美好......

(八)

   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旋开灯,看到月儿颓然的躺在地上。
   你回来了,她的发丝凌乱,眼中充满血丝,像是大哭过一场。
   我惊骇的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的推开。尴尬的收回手臂,急切的问,“月儿,你怎么了?”
   她干笑两声,沙哑的声音格外刺耳,“我怎么了,问你自己吧。”
   心虚的后退两步,嗫嚅道,“月儿,你到底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你和子陌哥哥了,你们还接吻了不是?很美吧?很痛快吧!”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微微,原来你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枉我还把你看做最好的朋友!”她的手臂挥舞着,眼神像一把刀直刺我的胸膛。
   “月儿,你听我解释好吗?”我试图让她冷静,却发现自己开口竟然没有任何的底气。原来,我真的是一个无耻的小偷。
   低着头,任凭月儿暴风骤雨的发泄,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在这之后,我和月儿,再也回不去了。她每天早出晚归,经常会在半夜涂上闪亮的眼粉和唇膏,穿上低胸装,迤逦着出门。,
   我苦苦的劝她,不要每日流连霓虹酒绿,她总是冷漠的看着我,沁骨的寒意生生逼我掩口。子陌,终于成了我的弱点,一个不敢碰的痛楚。
   只是这一切,我从来都不曾向他诉苦,这种罪恶感,由我一个人背就好。


(九)

   月儿终于出事了。
   她在零点酒吧与人打赌,输者要送对方*********,因为那人未能兑现承诺,反而辱骂她。一怒之下,月儿拿起啤酒瓶砸下对方的后脑勺,现在已经去医院缝合。
   当我在凌晨赶到派出所时,看到她瘦削的身影瑟缩的蹲在地上,海藻般浓密的头发凌乱的掩住面颊,银色的吊带背心上溅着殷红的血迹。
   我轻声的唤她,她抬起头,迷茫的望着我,眼神没有任何的聚焦点,残褪的口红下苍白的唇毫无血色。
   巨大的恐惧和悲伤紧紧的勒进心脏,窒息的让人丧失了呼吸和思想。我只是静静的抱着月儿,她的身体还是那样柔软,只是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不再芬芳如初。她模糊的笑容,在暗夜里像是一朵颓败的花,冷冷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良久,我的胸前感受到潮湿的触觉,怀中的月儿压抑的抽泣着,“微微,没有了子陌哥哥,我的人生也就没有意思了。我真的好难过,难过到要死。”
   轻轻的将下颌抵在她嶙峋的肩膀上,泪水划过嘴角,落在干燥的水泥地上。这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它们曾经紧紧的拥抱过,在冰冷的血液里互相取暖。此刻却因为纠缠不清的爱恨越行越远,再也找不回从前。
   是我的贪婪亲手毁了从前那个甜美纯净的女子,我的自私把最亲近的人推向了深渊。我是一个不祥的女子,先是爸爸,然后是妈妈,现在就连月儿也变成陌路。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和温暖,本来就该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十)

   某个夏夜里,风中的承诺,人潮涌动的街头,悸动吻别,菲薄的月色下,温润的子陌。他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的不舍,他潮湿的唇流连在耳边的温度,我激烈的想念着他,这一刻,我才知道他已经深深的种植在我的心里,连根拔起时,全是千疮百孔的伤口。
   上午十点,通往广州的飞机。我站在大厅的玻璃窗前,独自泪流满面,模糊的脸映照在玻璃上,像是流着血的手势,无声的同过去告别。
   拿起公用电话,不再摁动那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对着听筒,用力的喊着,林子陌,我真的爱上你了!
   绝望的声音乍裂在上午嘈杂的人群中,迅速消失。我终于勇敢的说出了那句话,只是,林子陌,你再也不会听到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寂然落在尘埃里,没有声响的死去。
   子陌,我只是一朵小小的雏菊。没有了你,我已经没有了花期,盛开枯萎于我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妈妈,我还是你心里坚强的小雏菊。为了一个深爱的男人,一个疼惜的女子,把爱葬于心底,背负起罪恶的灵魂,放逐自己。
   闭上眼睛,世界漆黑安静,紧紧的怀抱着自己,感觉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母体般安详恬静。妈妈,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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