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
这一次,我们一起好好说一说这句话,也许它和幸福有所关联。
那个时候贾姐姐抱着张悦然的《誓鸟》指这句话给我看,记忆中,我轻轻读了两遍,然后给了她一个不喜悦,也不嘲讽的表情,说了句,感觉假假的,太过了。这大概是大三下学期的事情,我们现代文学课学到了当代文学的部分。那个时候,我们整个语文教育班刚刚重新划分成实习班和不实习班,两个班课程是一样多的,但是前者要加快进度提前结束课程,参加旅馆班安排的宾馆实习;后者,则正常的上课。贾姐姐参加的是实习班,课程比我们不实习的班要快一些。所以当贾姐姐学习到“80后”文学的时候,我们接触的还是巴金矛盾。 张悦然的文字,我一直是喜欢的,细腻、美好,还有些许的破碎感。第一次听到这一句关于记忆的描叙的时候,我还在巴金的《家》、矛盾的《子夜》,在一篇篇写实、写生活的作品里打转,分不开心思来体会这句话。时间过去快一年了,《誓鸟》我依旧只看了一点点,内容、主角、故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唯有这句话,多了些自己的理解。 “记忆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记忆为何如此的美好呀,美好到我们最为珍视的灵魂为它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字面真美,有一种被撕裂的破碎美感,只是内容里我们看不见一点点美好,或者是对美好的希冀与念想。 多么感情用事的一句话呀。关于记忆,我总爱用破碎、零碎、难以企及来形容。我们的脑袋只有这么大的容量,那些过往的事情,尽管有一些是铭心刻骨的,可是时间久了,总有一些事情会变的模糊,也总有一些会被生活、被经历篡改。至关重要的,记忆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企及的事物。我在想,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将记忆默认如此美好,那么她是活在怎样的当下,才会如此的贪恋,记忆中过往呢?亲爱的,你的生活中,未来难道比记忆还要破碎,难以企及不成?
关于事情的起因,我们试着过渡掉,不谈。然后,试着想一想适用于这句话的人现在的内心和生活。 也许她现在寡言,爱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奔走,可能不敢停留,也可能停在一处就跌入了记忆的旋窝;也爱在无数个雨天,撑一把红色的伞慢慢地渡步,她不匆忙,却享受身旁有人鱼一样匆匆穿梭。也许她现在喜爱上了述说,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又羞涩于搭讪陌生人,于是在一个个白天和夜晚,与文字做伴,在各种的纸上,用各种的笔写下她的记忆,可能她并不羞涩,于是爱在公园、咖啡厅、车站与男人、女人、小孩,像讲故事一样,喜悦、疼苦、怀念用各种神色,大声、倾诉、低啜。也许她的灵魂真的粉身碎骨了,她变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被关在精神病院,或者是流落街头。亲爱的,这样说来我们试着过渡掉的“事情起因”该有多么的刻骨铭心啊,我们这些红尘中的凡夫俗子遇上它的几率真的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不担心有一天也会遭遇这种记忆,一点也不。 我们的揣测似乎太过矫情与病态,让我们再积极地幻想一下吧。 是的,现在她遇见一个爱她的男人,很爱很爱;她原本不美满的家庭,也变得和谐了;她有一份安定、不忙碌,并且喜爱的工作;她有了固定的喜好,每天与至亲的人一起做饭、散步、看一场电影;然后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并且顽皮却懂事。这样的她,还会适用于这句——记忆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么?也许依旧是会的,总有一些人恋旧至此,也还总有一些经历刻骨铭心。当然,我们希望是不会的,幸福,其实就是一种心态,积极一点,再积极一点;开心一些,更开心一些,有些事情不就没有回忆的时间和空间了嘛。 这么说来,适用于这句话的人是不幸福的,怎么样都是不可能幸福的。记忆是用来怀念的,不需要用来生活和“为之粉身碎骨”。她还贪恋记忆中种种美好和不美好,她就不可能是拥有一个心态——幸福。这么一句我没有一点印象的书里的一句话,它告诉我,贪恋记忆之美好,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的。 刘若英的《我们没有在一起》有这样两句歌词——“可是啊,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我知道你也不能带我回到那个地方,你说,你现在很好而且喜欢回忆很长,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家人一样,总是远远关心远远分享。”我喜欢的歌,觉得过去美好,怀念,并不试图时间逆转,想必幸福、好的生活会来的更快一些吧。 我们要依靠记忆活下去么?如果不,那么就好好的喜爱现在的生活,偶尔回忆过去,偶尔幻想未来。亲爱的,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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