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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落雪飘飘,心中那片圣洁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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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9 21: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心中的雪,恍惚地落在每个人的肩上,杂糅着风的思念。风说,为什么每个人的样子都是那么地相似?雪说,因为我淹没了他们的心灵,冰封了痛苦的思想和灵魂,我愿永远驻守在心灵的最深处,我向人们撒下这一世的承诺,怎奈,最终却被融化消逝。
                                                                                                                                                     -                                                                                 -----------------------------------题记

          壹============================>
        北京,秋。小谜和陆然离开中国去了遥远的荷兰,永远不再回来,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在他们临行前一天的下午,我们一起去了新中街的一家小饭店聚餐,小谜、晨雪和夏末以女生居多,少数服从多数的理由,取消了我和陆然喝白酒的权利,并且谁都不许喝饮料,只能喝啤酒,直到半夜两点才散场。大家都喝得一塌糊涂,泪洒东直门做最后的道别。小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是她和陆然在鼓楼前的合影,照片的背面写着:
        送给我最亲爱的朋友:王昕
        我们的友情不会因分别而终断,待日后相会时,
        用我们年轻的心回忆此时代的友情。
        请记住这美好的时刻,无论你我身在何处,
        幸运与快乐时刻陪伴你,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谜、然

        风在悄悄地吹,吹走了夜晚,天已渐亮,大家还在惆怅于离别的痛苦之中。抬眼望去,天桥上已是人来人往,深秋的早晨,天气很凉,不知何时我的外衣披在了夏末的肩上。
        陆然:然诺经年勿相忘
        晨雪:晨钟声声心彷徨
        小谜:谜去久别莫思念
        夏末:末有十日照他乡
        王昕:珍重!

        一人一句,散伙,小谜和陆然各自回家准备乘中午11点的KL0897飞往荷兰。晨雪说要回家,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东四走去,我和夏末坐上开往海淀的公交,在北大门口,夏末说:“王昕,你回去吧,天冷了,多穿点衣服,记得周末来看我。”目送夏末进了校门,我才转身离去。

          贰===========================>
        一九九三年。我和夏末一起考入了大学,但不在同一所学校,她在北大中文系,我却在联大管理学院,在朝阳北四环东路。

        这天,礼拜六,大清早BP机就响个不停,打开一看是晨雪发来的信息,说在学校门口等我,找我有事。披上衣服匆匆走出校门,晨雪拉着我说:“走,去寺里听老和尚讲故事去”。几乎每个星期六晨雪都会带我去护国寺和了尘师傅聊天,听他讲那些根本听不懂的故事。

        据说了尘是位得道的高僧,已经85岁高龄,但依然是步履轻盈精神饱满,仿若不过半百的样子。听老人们说他出身名门望族,在25岁那年因为战乱,他的新婚妻子突然失踪不知去向,经数月苦寻未觅得其下落,顿感失落,从此寡言少语,于次年遁入护国寺削发为僧,法号‘了尘’,自此以后了尘从未出过寺门。

        第一次看到了尘师傅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始终如一的表情,十分严肃,轻易不会开口说话。晨雪说:“王昕,我经常来这听了尘师傅讲故事,以后你也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可以说出来,让师傅帮你开解”。了尘微微笑笑,伸手示意让我们坐在旁边,给我们讲一些佛经里的故事,后来每个星期六下午我都会去护国寺听了尘师傅讲故事,到了星期天就去北大看望夏末。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是我们最消沉的时候,面临即将分离的困扰,大家的话都比平时少了许多。得知小谜和陆然两个月之后结婚的消息,夏末哭得死去活来,伏在我肩上泣不成声:“我一直以为陆然喜欢的人是我,这么多年,他都不给我机会向他说一句‘爱’,他说过他会回来的,他骗我,我一直在等他回来,他跑去荷兰是为了和小谜结婚,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说要我等他回来?”

        唉,原来,夏末喜欢的是陆然,而不是我……

          叄=========================>
        初夏的傍晚,永定河畔,太平桥岸。永定河两旁林立着无数的高楼大厦,参差错落的影子被落日的余晖拉得更长,迅速蔓延的倒影将斜阳抖落在永定河上,河水映出金色的波光,刺目耀眼,使岸边的人们不敢多看几眼。这美丽的瞬间如同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不禁使人平添了几分淡淡的忧伤。

        散步在太平桥旁顿感一丝凉意:“天凉,咱们回去吧”。晨雪看了看我,没有作声,依然向前面走去,停在桥上的栏杆前,她指着河水:“王昕,你看这景色多美,可是马上就会消失的,陪我多看一会吧”。和晨雪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渐暗,路灯加快了行人归家的脚步。“王昕,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晨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搞得我一头雾水:“是啊,怎么啦”?晨雪,一本正经地说:“好吧,谁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你和夏末走得那么近,你们还经常单独在一起,我朋友看见了会怎么看我,我的面子往哪搁,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们就不能在一起”。

        看着晨雪表情严肃,说得这样斩钉截铁,我应该如何来解释?“我和夏末是多年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不让我们继续交往,那我做不到,如果你认为这样你很没面子,那你说该怎么办”。
“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们走得那么近,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
“你很爱面子,很注重别人的评价,你也很自私”。
……

        吵了半天,僵持不下,晨雪,指着桥下:“王昕,你敢说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只属于我吗,我可以告诉你,以前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以后还是,如果有一天你和别人走了,那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好了,别胡说了,回去吧,我送你回去,要不咱们去吃夜宵”。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

        她顺手拦了辆出租车,看着车子在视线中渐渐消失,我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走,仿佛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一个人是这样得无助。原来,寂寞,是这样可怕,面子是这样重要。

          肆=========================>
        雪,没有再来找过我,半个月了,我给她打去电话,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咱们去朝阳公园吧,那座假山的台阶铺好啦”。

        朝阳公园还没有建好,大部分地方正在施工,好多地方都打着木桩,牵了好多警戒线禁止行人出入,只有西北角这座假山对外开放。后面有个入口,有一条新铺的石阶,没有规律地缠绕着这座低矮的假山,山顶有一座凉亭,据说几年前这里是公园的后院,专门堆放垃圾的地方,后来经过一番改造,建起了假山。

        山腰处有几个木墩,供游客们歇脚用的,晨雨拉着我走过去,我们背靠背地坐在一个大木墩上。她得意地说:“你肯来找我啦,好吧,原谅你啦,只要你以后别有事没事都去找她就行,做朋友也不能走得那么近嘛,你说是吧”。
我转过身来对她说:“你的心里容不下别人”。
“可是,你经常去找她,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和我的朋友们会怎么议论”?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回了一句:“面子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这么在意别人的评价,我说过,我和夏末是最好的朋友,要我不去找她,是不可能的”。
“那好吧,分手,你找她去吧”。

        就这样,我和雪,在朝阳公园结束了我们长达四年的感情,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时隔多年,朝阳公园西门的入口处,那条石阶,那做假山,山腰的那个木墩,都依然如初,每次来到这里都会隐约听到晨雪的声音:“你找她去吧。”
……

          伍========================>
        如果说生活的手还没有触到那根感情的弦丝,那么,我们的生活仅仅是单纯,没有丝毫的色彩。

        又是一个星期六,吃过午饭,按照惯例来到护国寺,坐在了尘师傅对面“了尘师傅,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人们都是爱慕虚荣,很注重别人的评价”。

        了尘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北宋年间,临济宗白云守端禅师和杨岐方会禅师,一次,他们在一起参禅。方会禅师问‘听说你前任师父茶陵郁和尚是因为摔了一跤后大有所悟,写了一首偈,还记得那首偈是怎么写的吗?’守端禅师就复述了一遍那首偈‘我有明珠一颗,久被法劳关锁,一朝法尽光生,照破山河星朵’。以为方会禅师会赞赏一番,谁料方会笑了笑离座而去。守端不知道方会因何而笑,第二天跑去问他为何发笑。方会禅师说:小丑不怕被笑,你很怕被人笑吗,你还不如一个小丑。”     
                    
        听罢了尘师傅讲的故事,我明白了,我们有时太在意别人的评论,每句话、每个动作、任何一个眼神都会让我们焦虑不安,这都根源于我们的爱慕虚荣,爱面子。生活为了炫耀,工作为了展示,只会让心灵的包袱越来越沉重。

        毕业之后,我去找过晨雪,她的父母说她去了海口,在那边工作,希望我以后不要再找她了。是啊,既已分手,何必再留恋,当初选择了,就该无怨无悔,也许有缘还会再见。

          陆==========================>
        护国寺,冬。多年以后一个周六的下午再次去护国寺看望了尘师傅,绕过垂花门后的一层殿,这里年久失修,依然破旧不堪,只剩下一间西配殿尚保存完好。了尘师傅双手拄着一把青竹笤帚,慢慢地摩挲着青石板上那几片枯黄的叶子,门前的铜鼎似乎新添了些许锈迹。

        了尘师傅缓缓抬起头:“来啦,进来吧。”冬月的冷风吹红了他的双颊,三寸银髯随风轻摆,面庞苍老无力,岁月在他的额头上无情地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他将胸前的笤帚靠在西配殿的门旁,带我走进殿内,回过身双手掩住房门。如今寺里的蒲团都已改为圆座了,可这里依旧还是许多年前留下来的蒲团,了尘师傅慢慢盘起双腿,在蒲团上坐稳,轻轻抬了下手:“坐吧”。

         我,从旁边拿过一个蒲团放在地上,屈下双膝跪在了尘面前:“师傅,天冷了,为何不见您戴上僧帽?”
“是啊,天冷了,这一年又将过去,僧帽,早已不知去向,感觉这僧帽戴与不戴无甚区别,这冷与不冷又有何妨”。
“师傅,******终于悟得‘了尘’之意,尘非尘,土非土,一花一世界,一砂一尘一草一木皆为一世界,了却尘缘,世界万物皆空,但‘了尘’只是一个过程,何时才会万事皆空啊”。

        了尘师傅微睁双目,从他的眼中看不到视线的另一端,似乎他已经透过四壁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轻叹一声:“唉,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皆为空性,世间万物是因缘聚合而成,没有永恒,空不是你所想的无,万物皆因缘而生,缘尽则灭,你虽已忘却这个缘,怎奈,你心中有尘,挥之不去,你,回去吧”。师傅挥了挥手,闭上眼睛,坐如泰山。“好吧,师傅保重”。

        后记===========================>
        永定河畔,依然如初,昨日的暖阳并未将积雪融化,迷蒙的天空继续飘着细细的雪花。夏末慢慢地踩着雪地上凌乱的脚印,不知将要去向何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王昕也只是努力地想挥去心中的尘……
   
        长天落雪卿未眠,
        狂风飞花君可见?
        尤记当年护国寺,
        垂花门后一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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