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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终。 醺醉暮色里邂逅一场幻觉。
十二月,念。
驰隙流年间重拾那份温情。 ╚──────────────────╝ 文/苏氏、莫名
[将散落的字聚拢,成文成句,以祭薄年。]
杜拉斯说,写作是走向死亡,身处死亡之中。
我手执一柄利刃,把即将要凋残的青春细细的划开。岁月的纹路纵横交错,皱皱褶褶。最近时常这样,把笔尖想像成锋利的偏刀,一寸一寸解剖自己的肌理。浅埋在皮肤表层的事物轻易被挑剔出来,径直曝露于空气之中。 看着伤口说着疼,手却不听使唤的继续撕扯。周围弥漫着血腥气息,轻轻舔舐,咸甜味扩散开来。 理智贴在我左耳边劝慰着,不要,不要。冲动俯在我右耳边怒吼着,继续,继续。 片刻的失聪过后万籁俱静,疼痛复加。 [泼墨的夜,孤衾独枕忆相思。] 失真的电话背景里,良人在那头碎碎轻语。我倚在透亮的窗台边看着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近窗而下。雨滴砸在玻璃上,薄弱的咚咚声持续不断。冥想渐飞,飘到不知名的角落,轻盈落地,从此在那方根深蒂固。 对面的江畔,匍匐着一排排凤尾竹,以极其卑微的态度向世人展现它们的静谧美好。我像是徘徊在世界之外的陌生人,进不去,退不得。 纵使是这样的日子里,仍然有人泛舟于漓江之上,小小一叶。不远处的叠彩山边,一座孤塔林立,木龙湖在这个季节渐失人气,清冷肆意。 飘飘竹雨润轻裘,袅袅松风系小舟。 良人一声叹息将我从思绪里拉回现实,雨下不停。 [于吊脚楼前为你演绎一场、病怏怏。] 漫天飞雪里睨见你向我奔来,再顾不得矜持,随你而去。明知是梦却为何偏偏动情,一席白将你我草草埋没,于天地之间。 是夜,湘西独具的吊脚楼入了我梦,没有任何踪迹可寻的。画面里,我突兀的坐在楼台上凝望,满世界的白将我缠绕。窗台边,一串串做工精美的火红辣椒依次排开。令我不解的是,为何在梦里不是身着华丽锦服而是一身素衣。 白,刺目的白。 时光错位与否,我不敢妄下断论。只知那一幕自始至终残留在脑海里,任我如何擦抵都岿然不动。 酣梦初醒,夜光灯如鬼魅的眼睛盯得我毛骨悚然。暗夜里无助的低泣,不自觉的。 [前世今生,记忆无地可遁。] 愈来愈喜欢看昆曲的剧本,这种传统的文字让我迷恋。从[牡丹亭]里的五旦杜丽娘,到[玉簪记]里的巾生潘必正,再到[思凡]里的赵氏小尼姑。一角一色都让我沉沦,尽管有些桥段我至今未能理解。 一袭满载回忆录的列车在时光的罅隙里穿梭,开门关门间,途经不知何人的又一出悲欢离合。
兀自徜徉在别人的惨惨凄凄里,孑然沉醉于他人的恩恩爱爱间。 { 戏台上谁在唱,千年不改的痴情伤。戏台下谁在望,梦里泪光盈盈的故乡。}-《翡翠志》 [芳菲难觅,梦未醒,大雪纷至沓来。] 一场大雪覆盖北城,我在南国朝北张望,依稀能感受到那种一尘不染。伸出双手,北风微漾。欲以街口的位置来判定风的方向,无果。只知道风从街的那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到了这头,广告牌轻扬。 摊开双手,不再纠结于是放弃或困守。 轻捻曾经纠缠不开的事物,支离破碎。 而如今,双手空空如也亦可道一声,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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