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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嵇喜欢坐巴士,尤爱在有阳光的天气里坐巴士。常常从这个出发点坐到另一个终点,稍稍停留,又会从这个终点坐到另一个出发点。在巴士上,她会把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放进口袋里。她很少与旁边的陌生人交谈,她喜欢闭了眼,任阳光在她光洁的脸蛋上跳舞。每每到达一个终点后,她都要找个书店,买上几本。因为孤独寂瘳总会在深夜里拜访她,而夜里没有巴士,她就会拿出白天买来的书本,看别人的故事,感受笔者字里行间流露的真情,或无病呻吟。
有时候,她也会读到自己的文字。有人说她的文字透着浅灰色的寂寞。她眯起睛睛笑,这些人倒是火眼金睛。
这个城市不是她的家,她在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里。那里的人以煤矿为生,粗犷却也憨厚。她有轻微的洁癖,毕业后执意留在了这个有着文明城市之称的古都。
工作之余她会去夜店唱歌,不施粉黛,清呤浅唱,客人们倒也喜欢。常常有客人送了花过来,顺带请她吃饭,甚至还有人送了钻戒给她,眉眼里都是讨好。她盈盈笑意,朱唇轻启,那些男人就离开了。狼狈,慌张。她只是说,你们愿意娶我这个夜场女子回家吗?他们衷爱寻欢作乐,她未必就肯逢场作戏。再以后那些男人就只敢远远观望,她像朵刺玫,轻易就将他们的目光踩在脚底下。
后来她和一个给她写情书的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没有好看的外表,也没有很多钱,但是他在情书里写道,以后我陪你坐巴士,一起想家好吗?是的,她频繁的坐巴士,只是因为想家了。所谓幸福,就是和一个懂得自己的男人,一起走过,四季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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