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末路中散落一地的珠泪

红桃六

起点私语：花自凋零的落寞背后，我看见了几粒珠泪，凌乱的珠泪散落着，我慌乱中，什么也抓不住。

    起点刊文：珠泪背后的情感归途

    手持一朵玫瑰花，一片、一片的数着，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数来数去，花瓣零落地散落一地，当花蕊上剩下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我大声的叫着，“他不爱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雨一直下着，站在街头招着车，可在这阴雨的这一刻，老天开了戏剧性的一幕，打着雨伞的我，而身后是站在雨中的他，如此的可怜，于是我把伞移向了他这边，渐渐的伞下站着我与他。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车，他却主动的把车让给了我，我把伞留给了他，离开的时候我们留下了电话号码。

    因为雨伞，我与他有了多次的联系，好像爱情无意间生了根。

    他--李瑶（化名），26岁，成都人，工作待定。

    这是他唯一给我的准确信息，当爱情旅途开始了，他说他会给我全部幸福，第一次见面他带我回家了。那一天，我下班后坐上公交车去了他等我的地方，他在娇子音乐厅门口等我。第一眼里他穿着T恤与牛仔短裤，唯一点亮的颜色是白色的鞋子，不帅气的脸越看越老实，短寸头显得更阳光些，与他对视了许久，我猜想他也像我一样沉默中猜测对方吧。

    跟在他身后，脚跟挨着脚尖的距离，他没主动牵我的手，反而让我更踏实，走过十字路口，穿行了一条小巷，他站在了家的门口，敲着门，轻喊着，“妈，我们回来了。”门开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探出头说着，“快请进吧，不要拘束。”他进了门，我也进了门，还没有时间环顾四周的时候，他带我去了他的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说简单就有多简单的感觉，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却不以为然，或许不知道我心里在寒碜他吧，他搬来一个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忙着给我倒水，还问我是喝橙汁还是可乐。这一刻我却莫名的被感动着，心想着，“男人细心到这样的程度，如果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会不会很幸福，即使他的卧室很简单，细致看着反而干净与尽然有序。”

    很快一大桌丰盛的晚餐摆上桌台，看着眼前的菜，我很惊讶，这都是他母亲做的，这让我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看着她的时候，她始终微笑地说着，“不要客气，多吃点。”试着用筷子夹起一片青菜叶放进嘴里，细嚼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淡淡的甘甜，莫名其妙的我却哭了，快乐地哭着。我知道自己很失态了，幸福的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的饭菜，他们才回过神，继续着大家的晚餐。晚餐过后，我要求做点什么事，她总是拒绝让我做点什么，叫上他收拾了餐桌上的碗与盘子。

    我回到了他的屋子，认真的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相册，旧旧的厚厚的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很老的照片里有着一家四口，凭着直觉我能找到他，而他旁边的男孩是谁？她旁边的男人又去了哪？满脑的疑惑让我对他与她产生了神秘。第二页是他与母亲，第三页。。。。。最后一页。

    放下手中的相册，我站在窗边，思绪跟着心情翻滚着，他与他的家庭如此的神秘，我要继续前行吗？或许这条路还没开始就此结束吗？徘徊着，思考着。记着她的微笑，记着他细微的感动。这一夜我留了下来。也许是想认识他与他的家吧。

    这一晚，身旁睡着他的母亲，近距离里我却看到了微笑背后的疲惫与苍老。她的容颜早已逝去，我的心却是滴落的水一滴又一滴。冷的刺骨与沉得寂寞。我为她轻轻的盖上被子，她敏觉中醒来了，看着我，脸才微微地笑了一下。又一次莫名的想搂住这个受惊的妇人，就像女儿搂住母亲一样，紧紧地搂住，不想她如此的害怕。当我搂着她的胳膊紧紧的依靠在她身边，她用温暖的手抛开我额前的发丝，指尖划过的时候我触觉到指尖的粗糙与无力，我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怜惜，如果我的母亲依在的话，我也不会莫名的依赖上她，这一夜让自己重温了一次有母亲在身边的幸福。唯一一次我睡得如此的酣甜。

    清晨里，她早起了，始终在厨房里忙碌着。起了床，揭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明媚，跟心情一样。推开卧室的门，早餐又摆上了桌台。推开了他的卧室，叫醒了他，他却抱住了我，吻我的时候，我却没有拒绝。这一刻，心里开始接受了。

    接受了与他一起去走的爱情旅途，我期待着我与他的幸福，那一天电话里他说会给我所有的幸福，我却感动得掉下眼泪。他问我想见到他吗？我回答着，“嗯。”当再一次接上电话的时候，他真的出现在了我上班的门口，老实的站在门口，在楼道处，缝隙里看得到他站在那，我从心底微笑了。

    当身边自从有了他的存在，我租的房子退了，下班后我都去了他的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久而久之她叫我女儿，我也称她为母亲，记得每一次下班后，母亲总会在家附近的菜市场等我一起回家，我搀扶着她一路同行。回到家，母亲做饭，我当帮手，他负责洗碗。最主要的原因是习惯了母亲的手艺，有了一份依赖。

    当同床共枕的人是他的时候，我时常会在他熟睡的时候苏醒，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有的时候他出着冷汗，有的时候他的睡意却是如此的焦躁不安。虽然我在身边，往往却被拒绝在门外，他不曾伤害过我，最初，我黯然自喜他真是个好男人。时隔已久，我却黯然忧伤，他只是睡在我身边的死尸。我翻转着身体，望着天花板，他到底怎么了，他的世界我却是格格不入，他也不曾与我述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试着摇了摇他，他轻声的附合了我一下，依然睡去。而自己彻底失去了睡意。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与他的夜晚里，他说上了梦话，含糊不清的语言，让我无言以对，傻傻地盯着身边的男人，这一晚，我又失眠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着抖，出着冷汗，发着高烧，我却被吓傻了，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口吐白沫的脸，看着他呻吟中喊我救他，我用嘴咬着手指，哭喊着。慌乱的眼神里拨上了120.

    他被送到了医院，我瘫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当护士在门口喊我名字许久我才回过神，拿着缴费单去了缴费处，拖着疲惫的脚前行着，好不容易到了缴费窗口，她的口型让我震撼了，两万元的费用，我一直停留在这个数字上，翻开口袋两百都没有，更何况是两万。我拿回单子，看着单子上的数字，数着一个零，两个零。。。。好重的纸滑落指尖。母亲吃力地弯下腰拾起单子看着，眼里闪烁着疲惫的泪水，突然间，她的发丝白了更多，抹去她眼里的泪水，我大胆地取下了信用卡里所有的钱。

    交上了费用，他进入了手术室，我与母亲在门外等待着，握着她的手，我却颤抖着，如果这钱。。。。。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而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当我安慰着她的时候，她说到了他们的以前。
    母亲说：“以前我是四口之家，本该是幸福的家庭，可是一夜之间幸福远去了，我还有一个儿子，我最听话也最懂事的大儿子，那一年，他考上了大学，本该去上学的时候，为了这不争气的小儿子误杀了酒吧里的人，而被叛了无期。这永无天日的日子似阴阳相隔。他的父亲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崩溃了，疯了，如今仍在精神病院。潦倒的家就我一个老妇人支撑着，原以为他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发生的，可他却不知道悔改，依旧鬼混在酒吧里，招摇撞骗，卖弄人格。直到遇到你，他收敛了很多，离开了酒吧，也帮我做事，第一次见你来家的时候，我很矛盾着，怕你受伤，可一边又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他改了，如果他真的是爱你的。所以我选择了沉默。而今，你来家的日子都快3个月了，我看见了他的改变，所以欣慰了，这些过去我应该让你知道，委屈你了，孩子。”面对身边的老人，既是母亲，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搂着她，流着泪。一秒一秒等待手术结束。

   住院间，母亲与我轮流照顾着他，一天又一天过去了，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精神，我们欣慰了，可他觉得每一天很无聊，喜欢上玩我手机上的游戏，于是手机成了他打法时间的玩偶。有时候我见他疯狂的笑话游戏里的玩偶，有时候我见他打电话数小时，这些在他是病人的情况下我能接受与理解，也许他真的是无聊吧，心里只想着期待他早日康复回家。

    后来，他康复出院了，出院的那天是我和母亲去接的他，提着他的行囊到了家，这一次，我和母亲特意在市场上买了许多他喜欢吃的食物，让他在卧室里休息，我和母亲忙碌在厨房里。喜悦里言说着菜香的时候，只见他一直打着电话，母亲还大声的喊他多休息，还开玩笑说没收了他的电话，话才落音只听见砰的一声，他出门了，匆忙里母亲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回音，他远去了。

    一桌子菜都为他准备的，却少了味道，寂静的饭厅，我与她等待着他回来。看了看墙头的钟已经11点了，他还未回来，我起身进了屋子准备给他打电话，电话被他拿走了，我又回到了母亲身旁，母亲说着，“不等他了，我们吃吧！”当吃着青菜叶儿的时候，心里却是苦涩的味道，放下筷子，关上门，一个人守着他的卧室，我在四周摆设的花叶儿却成了笑话我的嘉宾，更也许是寒意，花瓣一片一片的飘落着，我只能低头沉默。再一次打开房门的时候，是母亲从外面回来，我能清晰的看见母亲脸上的掌印，红红的一个巴掌印，凌乱的发丝，苍白却无生机。我着急地问着她，“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在她绝望的眼神里我的心不安了，母亲伤心地说着，“你快走吧，离开他，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他不是人，他是魔鬼。”母亲的话我明白了答案是什么，第一次我看到了母亲的绝望，也第一次我看到了母亲这样说着他。这一夜好漫长，黎明却迟迟不来。

    仅仅这样我的爱情结束了，他依然选择了他灯红酒绿的人生，离开家，离开母亲，也离开了我。

    珠泪散落，仅为爱而恨。

    他走了，剩我一个人，每一次回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坐在床头，少了微笑，倍增了沧桑。放下我为她买的水果，离开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份密函，拆开信封，我傻眼了，沉甸的催款单，恍然明白了。

    一天又一天里，我反复地思考着，我到底是在为什么，一个人的城市里，如今还莫名地背上沉重的包袱，为他，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个仅仅利用我的男人，值得吗？听着窗外的雨夜，闪电、雷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心灵，我不再沉默着。人世间不是有报应吗？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下班后的夜晚，我穿行着都市里的每一个酒吧，带着他的照片一个又一个的人问着，摇头始终是摇头。凌晨了，疲惫了，始终没有他的踪影。脑海里似曾想过放弃了，往往心魔就这样奇怪，偏不能这样做的时候我非要这样问个明白，即使代价早已超出范围，可我依然选择继续。

     第三天的晚上，我找到了他，他围在一群妖媚的女人里，站在墙角我足足看了他两个小时，他与她们猜拳，他与她们卖弄风情，低声下气的他仅为了哄女人开心却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我看着笑里哭着，这是我认识的他吗？完全陌生。我走到了后台，换上了舞装，带上一副面具，跳上了舞台，放DJ的男孩很有默契放着整合我心情的歌曲，我放下心里的悲伤，把发泄全部抛在了舞曲里，一年了，可一年后我还是跳上了舞，面具后，我大声地笑着，天啊，你真捉弄我。随着音乐的尾声我跳下了舞台，离开了。我知道我成了他们的焦点。

     余后，我再一次出现在酒吧里，酒吧老板找上我，让我做吧台舞女，在耳边说着很诱惑的数字，我看着吧台前的他，我点上了头。

     渐渐的，他们迷上了我面具后的神秘，喜欢看我跳舞，喜欢听我唱歌，即使我的演出在零点整刻。每一次看着他痴迷的眼神，我痛苦的快乐着，他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即使卖弄着我的身体，在呐喊声里我迷失了自我，只记住了报复，快乐的报复。

     一天晚上，他依然在酒吧里，只是一个人失魂地看着台上的我，我装着不看他，疯狂地跳着，大学跳了4年的舞蹈，都不曾觉得累，这一次我身心疲惫，看着台下的疯狂男人们喊着我的舞名，看着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抛上舞台，也看着他大声的喊着，痴迷，悲哀与落寞。我蹲下身用花划过他的脸，让他更加的痴迷于我，也让其他的男人尖叫与嫉妒。

     跳完舞，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反而答应了他。他给我倒上酒，一饮而尽，他还未说话，我却感觉到了油嘴的味道，恶心与肮脏。在我面前依然看得到他低声下气，而面具后的我笑不出来，反而心很痛，很痛。他说，“我是舞池里最美的女人，美若天仙，舞姿让人痴迷，仅有的舞池里唯一的才女，”他的话让我哄然大笑，我问他是真心话吗?他却像狗一样摇着脑袋，贪婪地握着我的手，我问他曾经似否为女人动心过?他却坚决地摇着头，油嘴地说着只为我心动。我又大声地笑了，笑声里让他震惊了，他说我的声音好熟悉，我却笑着说，“难道你身边有我这样出色的女人吗？”他摇着脑袋，带过了他刚才的震惊。我举起酒杯喝完这一杯酒，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大声地告诉他，“请你记住，这一巴掌是带你母亲给你的。”我继续举起酒瓶，酒从瓶口流着，滑过他的头，侵透全身。听得到全场的尖叫声，我却不以为然，摘下面具给了他最后的话，“这瓶酒是我给你的，让你知道什么是从头到脚，你这样的男人我永远看不起你，好自为之吧。”

     离开的时候，穿过密集的人群，本以为报复的心情会很快乐，反而我却哭得更伤心。

     后记：爱的故事千奇百怪，有的时候由爱而恨，可报复后的快感却是更加的寂寞。本文的男人不值得去爱，一个生活在灯红酒绿的魔鬼是没有爱情的，即使有的时候善于改变，而这也只是云淡轻飘之事。女孩相信爱情，而爱情旅途踏上了破船，起点相信，女孩的人生会得到幸福的。因为她善良，因为她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