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you see I'm just a clown

红桃六

我炒菜时不喜欢加太多的盐巴。因为厌恶味觉被浓厚的咸味打散。所以重口味的人讨厌吃我做的菜，他们抱怨着菜比米饭的味道还要淡。我加的味精也很少，花椒也是如此。只要我可以品出味道就足够了。不过在一天我决定放很多很多的盐巴与花椒。闭着眼睛灌下一口浓汤后就被送去了医院。医生看着我的那种表情让我明白他把我当成了疯子。


“NaCl中毒。”他说
“呃……”
“有人要谋杀你吗，小姐？”
“咳…没有。是我自己想尝尝味道。你知道的，放很多盐巴的味道。”我面带窘色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所以你是自杀。小姐，珍爱生命。”


我发誓再不会做这种事。就像承诺你再不会当你离开时用胳膊狠劲地撞墙壁，直到它们变得乌黑发青。我也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是个太过于极端的人。极端到学心理学的你也看不透，眼里容不得沙。


面对那些背弃与遗忘，我的反应总会是那种最为强烈的方式。对的，我很冲动，因为我就是不懂她们背弃了我可以拿到什么好处。会是比捡了金子更开心的事吗。我估摸着八成不会，到我无法泰然处之。在这样的时候一般都会有很多人让我淡定。


“没蛋。定不了。”这是我最直接简便的回答。
“你是女生。矜持点会死吗？”
“你知道的在我眼里矜持就是矫情。矫情会把我憋疯。”


这不怪我。但是总有人指责我装B，可是B要怎样装？我不会啊。

我用食指戳着前桌的脊梁骨，她恨恨地转过来我也不停止。直到她的牙齿咬住了我整根食指。我带着沾了一堆白色不明分泌物的手指去水房清洗，手指上对称着镶有两排整齐的牙齿印。


你丫就是活该。不用别人来骂我，我在心里就会自行嘲讽。谁让我总爱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你又不见了。这次走的更加干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我开始对自己乖乖地打扫你猪窝卫生的理由而好奇。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这守着你的猪窝？我为什么要替你打扫这臭气熏天的猪窝？我再次纠结。我可以滚了不？不行，因为我舍不得。瞧啊！我自己就把自己否决了。我把你的猪窝拆了行不？更不行，老实待着吧你。

你不许我迫害自己的肉体，那我可以把自己毒死吧？


我在饭里加了大蒜大葱自己火红的小辣椒，我吸了鼻子闻了下气味就哭了。我不想全身浮肿满脸通红地被送进棺材里，标记着死因：辣死的。那太丢人，想想就觉得全身冒冷汗，所以算了吧。把那一盆红绿白相间混合物倒进马桶，按了冲洗，听着“哗”的冲水声心里的石头就着地了。我解放了我的生命！我很自豪。

我是乐于同朋友分享喜悦的人，把她们逗得鼻孔喷饭是我最大的梦想。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笑话。你说这么多年了，不是笑话那还真对不起我的个性吧。于是我又窘了。

日子不可以是平淡的，就像我即便是看着天空的云彩也可以联想到鸡腿与烤鸭。我饿了。饿就吃呗！吃什么啊？傻！西北风！

不管是西南风 还是东南风啊
都是我地歌 我地歌

没你在的日子我照样过活。我观察皮肤里的皱褶，发现它们好像年轮那样的用线条包围着线条。我逐渐老去，线条跟着增多，加深了纹路。直到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黄脸婆。

我晓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盼着我死去的那天。嘿！我偏偏就不死。我吃果冻没你的份，喝饮料更没你的份。羡慕？眼馋？自己掏钱去小卖部买去。我让你以为我是快乐的。出门时撞了电线杆，走台阶崴了脚脖子，甚至于跑步时被后面同学踩了鞋跟而绊倒。我要确保的只是我无时无刻不是在笑的。无时无刻不是一个逗人开心的小丑。它的鼻子和帽子挺好玩的，脸挺白。它的红裤子也很可爱。所以你笑吧，开心的笑，用力的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地儿供你笑了。你不可以不笑，你怎么可以不笑。我的废话都这么多了你再不笑就是对不起我。我该闭嘴了，但你看见了么？


    Now you see?
    Now you see that I'm just a funny clown